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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法海一滴】 天台學淨土學戒律學佛教史無量壽經會本經論選錄其他
 
 

無量壽經會本是非論印光大師評會集本( 上) ◎釋宗舜

   
 

內容提要對淨土經典 「 會集本 」 問題的關注,已成?近年淨土宗研究的一個焦點。作?中國淨土宗十三祖的印光大師,對 「 會集本 」 一直立場鮮明,只到生西前數月,他還談到了這一問題。本文從分析印光大師對 「 會集本 」 的三段開示入手,通過對王日休(龍舒)和魏源(承貫)兩種《無量壽經》 「 會集本 」 的會集理由、會集質量等的解析,從以下三個方面進行了總結說明:一,印光大師具有普適性的五點反對會集本的理由,即:(一)古代譯經極?慎重,(二)會集佛經極難無誤,(三)會集導致妄改佛經,(四)古德不流通會集本,(五)會集本授辟佛者柄。二,會集佛經源自慧業文人的增上慢;三,個人的修行境界不能代表具足正見。文章還根據四庫全書本《於湖集》考訂出了王龍舒的生年及世壽,解決了淨土宗研究中一直懸而未決的問題。

關鍵字淨土宗 無量壽經 印光法師文鈔 會集本 會集 印光 王日休 王龍舒 魏源 魏承貫

一、緣 起

會集佛經,從宋代直至民國,有著近八百年的歷史。但是,從《無量壽經》會集本問世以來,推重和反對的鬥爭就從來沒有間斷過。在明代,反對會集本最力的是淨宗八祖蓮池大師。在近代,則是淨宗十三祖印光大師。

印光大師反對會集本的言論,收錄在《印光法師文鈔》的 「 正編 」 和 「 三編 」 之中,共有三處。

其一:《增廣印光法師文鈔·卷一·書一》(複高邵麟居士書三):

「 《彌陀經》、《無量壽經》、《觀無量壽佛經》,亦名《十六觀經》,此名淨土三經,加《普賢行願品》,名淨土四經。仿單中有《淨土四經》一本,其《無量壽經》,系魏承貫刪削,又依餘經增益。理雖有益,事實大錯,不可依從。 」 [1]

其二:《增廣印光法師文鈔·卷一·書一》(複永嘉某居士書二):

「 流通佛法,大非易事。翻譯經論,皆非聊爾從事。故譯場之中,有主譯者,譯語者,證義者,潤文者,豈敢隨自心裁,傳佈佛經。王龍舒《大彌陀經》,自宋至明末,人多受持。由雲棲以猶有不恰當處,故此後漸就湮沒。魏承貫之學識,不及龍舒,其自任過於龍舒。因人之?以施功,故易?力,豈承貫超越龍舒之上耶。蓮池尚不流通王本,吾儕何敢流通魏本,以?人妄改佛經之端。及辟佛之流,謂佛經皆後人編造,初非真實從佛國譯來者。然此經此論,若真修上士觀之,亦有大益。以但取其益,而不染其弊。若下士觀之,則未得其益,先受其損。以徒效其改經斥古之愆,不法其直捷專精之行耳。觀機設教,對證發藥。教不契機,與藥不對證等耳。敢以一二可取,而遂普令流通,以貽下士之罪愆乎。 」 [2]

其三:《印光法師文鈔三編·卷二》(複王子立居士書三):

「 《無量壽經》中,有三輩;《觀無量壽佛經》,有九品。下三品,皆造惡業之人,臨終遇善知識開示念佛,而得往生者。王龍舒死執三輩即是九品,此是錯誤根本。故以下輩作下三品,其錯大矣。 故上輩不說發菩提心,中輩則有發菩提心,下輩則云不發菩提心。《無量壽經》三輩,通有發菩提心。在王居士意謂下輩罪業深重,何能發菩提心。不思下輩絕無一語云造業事,乃系善人,只可?九品中之中品。硬要將下輩作下品,違經失理,竟成任意改經,其過大矣。在彼意謂,佛定將一切?生攝盡,而不知只攝善類,不及惡類。彼既以善人?惡人,故云不發菩提心。死執下輩即是下品,故將善人認做惡人。不知九品之下三品,臨終苦極,一聞佛名,其歸命投誠,冀佛垂慈救援之心,其勇奮感激,比臨刑望赦之心,深千萬倍。雖未言及發菩提心,而其心念之切與誠,實具足菩提心矣。惜王氏不按本經文義,而據《觀經》,硬誣衊善人?惡人,竟以惡人?判斷。王氏尚有此失,後人可妄充通家乎。既有《無量壽經》,何無事生事。王氏之誤,蓮池大師指出,尚未說其何以如此。今?說其所以,由於死執三輩即九品也。書此一以見會集之難,一以杜後人之妄。魏默深,更不必言矣。膽大心粗,不足?訓。(廿九年八月廿日) 」 [3]

對於印光大師明確反對會集本的觀點,有人採取了避而不談的態度, [4] 有人則作出了一廂情願的解讀。 [5] 問題的焦點在於,印光大師對於會集本的批評,究竟是僅僅針對王龍舒和魏承貫的會集本,還是針對一切的會集本?印光大師對於會集本的意見,具不具有普適性?要回答這一問題,就必需要弄清印光大師上面三段話的真實含義。?了更好地理解印光大師的原意,我們不妨採取箋釋的方式,詳細提供背景材料,對印光大師觀點的主要部分進行分析。綜而論之,印光大師的觀點,核心即是翻譯和會集的對立問題。

二、佛教的經典翻譯

印光大師指出:

「 流通佛法,大非易事。翻譯經論,皆非聊爾從事。故譯場之中,有主譯者,譯語者,證義者,潤文者,豈敢隨自心裁,傳佈佛經。 」

在我國古代翻譯佛經,大多由朝廷設置譯經院以完成譯事。此類譯經,稱? 「 奉詔譯 」 ,故現存經中,很少有未題? 「 奉詔譯 」 的。譯經院等翻譯佛經的處所稱?譯場。在譯場中,職位一般設有九位,各各分掌特殊的任務,組織非常完備。以《佛祖統紀》所載?例,九種職位如下 [6]

1 、譯主:坐於正面宣述梵文,由通達顯密二教者擔任。?宣讀經典原本,並講解其意義者。這是譯場的核心人物。

2 、證義:坐在譯主左側,評量(審查)梵文,或判斷譯文正確與否,證已譯出之文所詮之義。這是審查經典內容,判定其意義有無錯誤的工作,此職通常由多數人擔任。

3 、證文:也稱證梵本。坐在譯主右側,審查譯主所讀梵文之正誤。這是審核所翻譯的語句是否契合梵文原語意義的工作,只有精通梵漢兩語者方能勝任。

4 、書字梵學僧:?聽受梵文而將梵音如實寫成漢字者。

5 、筆受︰將梵音翻譯成漢文者。筆受者要求能精通華梵,學綜空有。

6 、綴文:連綴文字以成句。這是將梵語意義寫成漢文者,人員多時有好幾名。

7 、參譯:對照梵文與漢文之正誤者,稱?參譯,或稱證梵語。

8 、刊定:削刪冗長之文以定句義。

9 、潤文:坐於南面,?潤飾譯文者。因?翻譯如果僅能正確傳達真意,還不能稱?完美。只有譯文典雅莊麗,才能令讀者歡喜受持。所以任此職者,必須擅長修辭屬文。人數不定。

另外,有的譯場還有 「 度語 」 ,也稱 「 傳語 」 。因?有時譯主不懂華言,即由度語者將其講述的外國語意義譯成漢語。如唐代般若譯《四十華嚴》時,由洛陽的廣濟擔任譯語。但譯主若?華人,或外國人而精通漢語者,則一般不用 「 度語 」 。如鳩摩羅什、玄奘、義淨,皆未用度語。除直接參與譯經的人員以外,朝廷往往還派有 「 監護大使 」 ,監護大使在翻譯成後,擔任監閱的職務,常由朝廷高官擔任。這時其實已經不需要譯文巧拙的審查,僅僅是一種榮譽監督。當某經典譯成後,譯主如果認?已經完善妥當,即交給監護大使,由監護大使上呈於朝廷,以供皇帝閱覽。有的皇帝,也賜以禦制的序文。如玄奘譯出《瑜伽師地論》後,唐太宗曾賜以《大唐三藏聖教序》。每本經論的翻譯,都是集體智慧的結晶,不是某個人能夠勝任的。據記載,義淨譯場用 「 二十餘人次文潤色 」 , [7] 翻譯《婆沙論》時,有 「 三百人考正文義 」 。 [8] 所以印光大師說, 「 豈敢隨自心裁,傳佈佛經。 」

而且,從譯經的規則來看,古代也有很嚴格的規定。翻譯本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鳩摩羅什曾論佛經的翻譯說: 「 改梵?秦,失其藻蔚。雖得大意,殊隔文體。有似嚼飯與人,非徒失味,乃令嘔穢也。 」 [9] 這實在是翻譯巨擘的甘苦之言。所以古代譯經的大德,在譯經的過程中,確定了譯經的一些規則。如道安的 「 五失本,三不易 」 、 [10] 玄奘的 「 五種不翻 」 [11] 等等。彥琮提出的 「 八備 」 ,更是對從事翻譯者具體的資格要求:

「 一聖才亡,法門即減;千年已遠,人心轉?。既乏瀉水之聞,複寡懸河之說,欲求冥會,詎可得乎?且儒學古文,變猶紕繆,世人今語,傳尚參差。況凡聖殊倫,東西隔域,難之又難,論莫能盡!必殷勤於三覆,靡造次於一言。歲校則利有餘,日計則功不足。開大明而布範,燭長夜而成務。宣譯之業,未可加也。經不容易,理藉名賢。常思品藻,終慚水鏡。兼而取之,所備者八:誠心愛法,志願益人,不憚久時,其備一也;將踐覺場,先牢戒足,不染譏惡,其備二也;筌曉三藏,義貫兩乘,不苦暗滯,其備三也;旁涉墳史,工綴典詞,不過魯拙,其備四也;襟抱平恕,器量虛融,不好專執,其德五也;耽於道術,澹於名利,不欲高炫,其備六也;要識梵言,乃閑正譯,不墜彼學,其德七也;薄閱蒼雅,粗諳篆隸,不昧此文;其備八也。八者備矣,方是得人。三業必長,其風靡絕。若複精搜十步,應見香草;微收一用,時遇良材。雖往者而難儔,庶來者而能繼。法橋未斷,夫複何言。 」 [12]

這 「 八備 」 是指:一要愛法益人,不懼費時長久。二要戒行清淨,不?人譏嫌厭惡。三要精通三藏,不畏翻譯之難。四要通達世學,譯筆文詞優美。五要能容不同意見,不偏執自己觀點。六要潛心佛學,淡薄名利,不炫耀學識。七要精通梵文,熟悉翻譯。八要通達漢語的文字訓詁之學。所以,印光大師對於翻譯之事看得極其慎重,以致在 「 複王子立居士書一 」 中,對於王子立以?只要懂得外文,就可以譯經的觀點,予以痛斥:

「 人貴自知,不可妄說過分大話。觀汝之疑議,看得譯經絕無其難,只要識得外國文,就好做譯人。譯人若教他譯經,還是同不懂外國話的一樣。你要據梵本,梵本不是鐵鑄的。須有能分別梵本文義或的確、或傳久訛謬之智眼,方可譯經。然非一人所能。以故譯經場中,許多通家。有譯文者,有證義者。其預譯場之人,均非全不通佛法之人。汝完全認做?外國人譯話,正如讀書人識字,聖人深奧之文,了不知其是何意義。此種妄話,切勿再說。再說雖令無知識者誤佩服,難免有正見者深痛惜。光一向不以?悅人耳目而誤人。若不以光言?非,則守分修持。否則不妨各行各道,他日陌路相逢,交臂而去,不須問你是何人,我是誰。 」 [13]

「 人貴自知,不可妄說過分大話。 」 「 此種妄話,切勿再說。 」「 若不以光言?非,則守分修持,否則不妨各行各道。 」 這些極?嚴肅的語句,在整個《文鈔》中是不多見的。甚至說到 「 他日陌路相逢,交臂而去,不須問你是何人,我是誰 」 這樣要絕交的話,更是發人深思。

印光大師如此痛斥王子立,還有一層深意在裏面,即對古代譯經大德及其譯作的肯定。比如,贊同會集本的人,都異口同聲地說《無量壽經》曹魏原譯本不好。但是,不好在哪里?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王龍舒和魏承貫的會集理由,下面要談到,這裏不分析。黃子超也只是說: 「 此五本中,互有詳略。初心學者,遍讀?難。 」 [14] 好象會集本是專?接引初發心學淨土者的。梅光羲說得比較具體: 「 雖曹魏康僧鎧師所譯,號?詳瞻,而漢吳唐宋四本中義旨亦有康本所無者。如四十八願中最重要者,厥?蓮花化生,與國無婦女兩願,而漢吳本有之,曹魏本所無。 」 [15] 這個理由實在勉強得很。四十八願中最重要的怎?會是 「 蓮花化生 」 和 「 國無婦女 」 ?古往今來,大家公認的根本大願即是第十八、十九、二十這三願。就算按黃念祖極?推重的日本淨土真宗的說法, 「 王本願 」 乃是第十八願,怎?排也輪不到 「 蓮花化生 」 和 「 國無婦女 」 。而且,魏譯本雖然沒有這兩願,卻明明白白有 「 轉女成男 」 願,其第三十五願說: 「 設我得佛,十方無量不可思議諸佛世界,其有女人聞我名字,歡喜信樂,發菩提心,厭惡女身。壽終之後,複?女像者,不取正覺。 」 [16] 連女人都不 「 複 」 了,極樂世界的婦女從哪里來?沒有婦女,不化生又該如何生?至於各本的差異,根源在所據底本(梵本)不同。而底本之所以不同,根源在於釋尊多次宣講。既然要會集,就一定要在不同的文字和義理間有取捨。那?,又根據什?判定當取此而捨彼呢?進而言之,取,當然是肯定它可取。而捨,當然是肯定它不可取。但是,這不可取的卻偏偏有著原來的梵本作?翻譯依據,現在認定它不可取,是不是可以證明不可取的部分梵本不可信呢?再進而言之,如果梵本乃是據佛的說法記載而成,那?,現在有取有捨,是不是說佛的某次說法可取,某次說法不可取呢?僅從這一點來看,主張會集者就已經陷入一個怪圈之中去了!

印光大師不僅主張尊重原譯,也非常擔心會集佛經會帶來的 「 開妄改經之端 」 和 「 授辟佛者以柄 」 這兩大問題。這是不是杞人憂天?事實證明,只要是會集,都不能避免對佛經 「 妄改 」 。對此,我們將在討論王龍舒和魏承貫的兩種會集本時提出證據來加以說明。

三、兩種會集本的情況

印光大師說:

「 王龍舒《大彌陀經》,自宋至明末,人多受持。由雲棲以猶有不恰當處,故此後漸就湮沒。魏承貫之學識,不及龍舒,其自任過於龍舒。因人之?以施功,故易?力,豈承貫超越龍舒之上耶。 」

這段話,涉及到兩個重要人物,一是王龍舒,一是魏承貫。我們不妨分別論述。

其一:王龍舒及其會集本

(一)王龍舒的生平

王龍舒( 1102 ~ 1173 ),本名王日休,字虛中,南宋龍舒(安徽舒城)人,故號龍舒居士 [17] 。宋高宗時任國學進士,曾?儒家六經作 「 訓傳 」 數十萬言。後棄儒業, 「 謂是皆業習,非究竟之法。 」 其後布衣蔬食,專事念佛,日課千拜,至夜分乃寢。著有《淨土文》十卷(也稱《龍舒淨土文》), 「 簡易明白,覽者無不信服。 」 乾道九年( 1173 ), 「 一夕厲聲念佛,久之,忽曰: 『 佛來接我也。 』 屹然立化。 」 世壽七十二。 [18]

(二)王龍舒的會集理由

王龍舒從紹興三十年( 1160 )起,會集 [19] 《大阿彌陀經》,至紹興三十二年( 1162 )秋完成,歷時三年 [20] 。會集的原因,據其《大阿彌陀經序》稱:

「 大藏經中,有十餘經,言阿彌陀佛濟度?生。其間四經本?一種,譯者不同,故有四名。一名《無量清淨平等覺經》,乃後漢月支三藏支婁加讖譯;二曰《無量壽經》,乃曹魏康僧鎧譯;三曰《阿彌陀過度人道經》,乃吳月支支謙譯;四曰《無量壽莊嚴經》,乃本朝西天三藏法賢譯。其大略雖同,然其中甚有差互,若不觀省者。又其文或失於太繁而 使人厭觀 ,或失於太嚴而 喪其本真 ,或其文適中而 其意則失之 。由是釋迦文佛所以說經,阿彌陀佛所以度人之旨, 紊而無序 , 郁而不章 。予深惜之,故熟讀而精考,敘?一經,蓋欲複其本也。 」 [21]

這一大段話,其實要點在兩個方面。一是內容出入問題,即認?各本內容大略雖同,但頗有差互不齊之處。二是譯文水平問題,即認?古代譯師文筆過拙,不是文詞繁複,使人不喜歡讀,就是過於簡略,喪失原意。總而言之,即是認?現有的各譯都不行,要通過自己的會集來“複其本”。會集的方法,據其自稱是:

「 其校正之法,若言一事,?此本?安,彼本?杌隉,則取其安者;或此本?要,彼本?泛濫,則取其要者;或此本?近,彼本?迂,則取其近者;或彼本有之,而此本闕,則取其所有;或彼本彰明,而此本隱晦,則取其明者。 大概乃取其所優 , 去其所劣 。又有其文碎雜而失統,錯亂而不倫者, 則用其意 , 以修其辭 , 刪其重以暢其義 。其或可疑者,則 闕焉而不敢取 。若此之類,皆欲訂正聖言,發明本旨,使不惑於四種之異,而知其指歸也。又各從其事類,析?五十六分,欲觀者易見,而喜於讀誦。庶幾流傳之廣,而一切?生,皆受濟度也。 」 [22]

總結其會集原則,即 「 取優去劣、用意修辭、刪重暢義、疑義付闕 」 四條。不過,王會本遠遠沒有《龍舒淨土文》那?有影響。?《龍舒淨土文》題序的不僅有張孝祥、呂元益、劉章等名士,連宗門的大老大慧宗杲 [23] 也?之作跋。 [24] 而從現存文獻來看,僅在王會本問世後八十八年,法起作跋稱讚王會本:

「 右龍舒居士王虛中日休,校正四譯經文,析?五十六分。無量壽尊因地果海,綸次煥然;安樂世界真景佳致,皎如指掌。披卷詳閱,端坐靜思,則七寶莊嚴,混成宇宙。聖賢海會,聲教儀刑,密移於此土矣。大哉壽尊之願力,奇哉淨域之境象,美哉虛中之盛心也。 」 [25]

其後,因王會本 「 簡易明顯 」 ,故而從南宋一直流傳到明末,時間長達四百五十年之久。影響之大,也是原譯本不能相比的。以致蓮池大師作《彌陀疏鈔》時,儘管不滿意王會本的 「 未順譯法 」 、 「 高下失次 」 等等,但引用《無量壽經》時,也只能 「 義則兼收五譯,語則多就王文, 以王文世所通行 , 人習見故 。 」 [26] 這種做法完全是迫不得已,並不是推崇王會本。 [27] 但是,自從蓮池大師提出了王會本的種種問題、並在《諸經日誦》恢復康僧鎧譯本之四十八願後,王會本漸漸就被人棄而不用了。

(三)王龍舒會集本的問題

那?,蓮池大師究竟認?王會本有些什? 「 不當之處 」 呢?《彌陀疏鈔》說:

「 宋龍舒居士王日休者,總取前之四譯,參而會之,唯除《寶積》,彼所未及。然上五譯,互有異同。漢吳二譯,四十八願,止存其半,?二十四。其餘文中,大同小異。王氏所會,較之五譯,簡易明顯,流通今世,利益甚大。 但其不繇梵本 , 唯酌華文 , 未順譯法 。若以梵本重翻,而成六譯,即無議矣。故彼不言譯而言校正也。

又其去取舊文 , 亦有未盡 。如三輩往生,魏譯皆曰發菩提心,而王氏唯中輩發菩提心,下曰不發,上竟不言, 則高下失次 。且文中多善根,全在發菩提心。而三輩不同,同一發心,正往生要旨,乃反略之,故云未盡。 」 [28]

蓮池大師在其所輯《諸經日誦》之 「 《無量壽經》四十八願 」 後又說:

「 居士之會四譯也,言簡而義周,辭順而理顯,誠哉大有功於淨土矣。惜其中頗有未安。如四十八願,漢譯止開二十有四,四十八者,肇始於魏譯,而法賢、流志二師因之。吳譯從漢,亦二十四。然四十八願,今古流通,自因宗祖魏譯,奈何居士敘願,較之魏譯, 或前著後 , 或後著前 , 次第紊亂 。以參三譯,亦各不協。夫譯經必據梵本, 居士憑何梵本 , 而別?次第乎 ? 於理似無妨 , 於譯法大?不順 。

又魏譯三輩往生,皆曰發菩提心。居士乃惟中輩有之,下曰不發,上竟無文, 全缺差殊 , 未審何意 。用是重錄魏譯,以付剞劂,庶俾後人知有古文在也。居士神遊淨域,身入聖流,殆必成心已忘,虛懷不礙。區區效忠之懇,諒其鑒之矣。 」 [29]

綜合蓮池大師的觀點來看,王會本有下面二個嚴重問題:

第一是 「 未順譯法 」 。

因?過去翻譯佛經,都是根據梵本。由王龍舒開始僅僅依據漢譯本來會集,實在是非梵非漢的四不象。所以蓮池大師說 「 若以梵本重翻,而成六譯,即無議矣。 」 而且,對於會集本 「 或前著後,或後著前,次第紊亂 」 地打亂了原譯本大願次序的作法,蓮池大師極?不滿,他質問說: 「 夫譯經必據梵本,居士憑何梵本,而別?次第乎? 」 的確,作?會集本來說,由於是要 「 創新 」 而不是 「 遵古 」 ,要想做到和原譯完全一致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。從現有的三個會集本來看,在阿彌陀佛大願部分,沒有一本是符合某個原譯本的。包括經過慧明、梅光羲共同 「 參詳,又複拈鬮佛前 」 , 「 千斟萬酌 」 [30] 會集出的 「 以二十四?綱 」 、 「 以四十八?目 」 的大願,如果用蓮池大師質問王龍舒的話來反問夏蓮居, 「 居士憑何梵本,而別?次第乎? 」 恐怕也是無法回答的。 「 於理似無妨,於譯法大?不順 」 才是問題的核心所在!

第二是 「 高下失次 」 。

這一問題涉及到對淨土教義的理解,可以說直接關係到淨宗行人的根本,即往生的條件。按照魏譯本來看,原本三輩往生都是要發菩提心的。魏譯本《無量壽經》卷下說:

「 佛告阿難:十方世界諸天人民,其有至心願生彼國,凡有三輩。其上輩者,捨家棄欲而作沙門, 發菩提心 。一向專念無量壽佛,修諸功德願生彼國。……是故阿難,其有?生,欲於今世見無量壽佛,應發無上菩提之心,修行功德,願生彼國。

佛語阿難:其中輩者,十方世界諸天人民,其有至心願生彼國,雖不能行作沙門、大修功德, 當發無上菩提之心 。一向專念無量壽佛,多少修善。……

佛語阿難:其下輩者,十方世界諸天人民,其有至心欲生彼國,假使不能作諸功德, 當發無上菩提之心 。一向專意,乃至十念,念無量壽佛,願生其國。…… 」 [31]

而王龍舒錯誤的會集?,中輩往生需要發菩提心,而下輩不需要發菩提心,上輩則不談要不要發菩提心。王會本《大阿彌陀經》卷下 「 三輩往生分第四十三 」 說:

「 佛言:十方世界諸天人民,有志心欲生阿彌陀佛?者,別?三輩。其上輩者,捨家棄欲而作沙門,心無貪慕,持守經戒。行六波羅蜜,修菩薩業。一向專念阿彌陀佛,修諸功德。是人則於夢中見佛及諸菩薩、聲聞,其命欲終時,佛與聖?,悉來迎致。即於七寶水池蓮華中化生,?不退轉地菩薩,智慧威力,神通自在。所居七寶宮宇,在於空中,去佛所?近。是?上輩生者。其中等者,雖不能往作沙門、大修功德,常信受佛語,深發無上菩提之心。一向專念此佛,隨方修善,奉持齋戒。起立塔像,飯食沙門。懸繒然燈,散華燒香。以此回向,願生其?。命欲終時,佛亦現其身光明相好,與諸大?在其人前,即隨往生,亦住不退轉地。功德智慧,次於上等生者。其下輩生者,不能作諸功德,不 發無上菩提之心 。一向專念,每日十聲念佛,願生其?。命欲終時,亦夢見此佛,遂得往生。所居七寶宮宇,惟在於地,去佛所?遠。功德智慧,又次於中輩生者。 」 [32]

從兩本對照可以看出,王龍舒在發菩提心問題上錯得的確太遠。蓮池大師僅僅指出了問題,但沒有分析?生問題的原因。對此,印光大師解釋說:

「 《無量壽經》中,有三輩。《觀無量壽佛經》,有九品。下三品,皆造惡業之人,臨終遇善知識開示念佛,而得往生者。 王龍舒死執三輩即是九品 , 此是錯誤根本 。 故以下輩作下三品 , 其錯大矣 。故上輩不說發菩提心,中輩則有發菩提心,下輩則雲不發菩提心。《無量壽經》三輩,通有發菩提心。在王居士意謂下輩罪業深重,何能發菩提心。不思下輩絕無一語雲造業事,乃系善人,只可?九品中之中品。硬要將下輩作下品,違經失理,竟成任意改經,其過大矣。在彼意謂,佛定將一切?生攝盡。而不知只攝善類,不及惡類。彼既以善人?惡人,故雲不發菩提心。死執下輩即是下品,故將善人認做惡人。不知九品之下三品,臨終苦極,一聞佛名,其歸命投誠,冀佛垂慈救援之心,其勇奮感激,比臨刑望赦之心,深千萬倍。雖未言及發菩提心,而其心念之切與誠,實具足菩提心矣。惜王氏不按本經文義,而據《觀經》,硬誣衊善人?惡人,竟以惡人?判斷。王氏尚有此失,後人可妄充通家乎。既有無量壽經,何無事生事。王氏之誤,蓮池大師指出,尚未說其何以如此。今?說其所以,由於死執三輩即九品也。書此一以見會集之難。一以杜後人之妄。魏默深,更不必言矣。膽大心粗,不足?訓。 」

   王龍舒致錯的關鍵,就是把《無量壽經》所說的 「 三輩 」 錯誤地去配《觀無量壽經》所說的 「 九品 」 ,卻不知道《無量壽經》 「 三輩 」 中的下輩,只相當於《觀無量壽經》中的中三品,根本不能機械的理解?上輩就是上三品,中輩就是中三品,下輩就是下三品。會集的結果成了 「 違經失理,竟成任意改經,其過大矣。 」 所以印光大師一再告誡: 「 王氏尚有此失,後人可妄充通家乎。既有《無量壽經》,何無事生事! 」
     
  

[1] 見《增廣印光法師文鈔》上冊,第 21 頁第 7 行夾註。蘇州靈岩山寺 1990 年重印精裝本。

[2] 見《增廣印光法師文鈔》上冊,第 39 頁至 40 頁。

[3] 見《印光法師文鈔三編》上冊,第 525 頁至 526 頁。福建莆田廣化寺印行精裝本。

[4] 如黃念祖,在他的《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解》(以下簡稱《大經解》)中,只提到了蓮池大師對王龍舒會集本的批評,而不提印光大師對於王龍舒和魏承貫兩人的反對意見。《大經解》據上海佛學書局印行本。

[5] 如淨空,在《淨土五經讀本序》中稱: 「 夫節會經典,印光大師所不與,嘗慮以?人改經之端,致有辟佛之流,籍謂佛經皆後人編造,非從佛國譯來者。但以諸譯與會集彙而刊之,原譯俱在,自不容他人之誣也。且夏氏會集本,非前人所能及,縱後有欲踵之者,使見此本,亦當擱筆,梅擷芸大士贊之備矣。大士並云 『 蓮公此本欲導行者遍觀各譯,廣獲法益,擴心目,堅信向,使無人持誦之古本,光顯於世,此其慘澹經營報佛深恩之苦心也! 』 善哉斯言,印祖如及見之,所慮或可釋然。 」 (第 2 頁)《淨土五經讀本》據 1989 年佛陀教育基金會印行本。

[6] 見宋 / 志磐《佛祖統紀》卷第四十三 「 法運通塞志第十七之十 」 : 「 (太平興國七年)六月,譯經院成。詔天息災等居之,賜天息災明教大師,法天傳教大師,施護顯教大師。令以所將梵本各譯一經,詔梵學僧法進、常謹、清沼等筆受綴文;光祿卿楊說、兵部員外郎張洎潤文;殿直劉素監護。 …… 第一譯主,正坐面外,宣傳梵文。第二證義,坐其左,與譯主評量梵文。第三證文,坐其右,聽譯主高讀梵文,以驗差誤。第四書字梵學僧,審聽梵文,書成華字,猶是梵音。 ……第 五筆受,翻梵音成華言。 …… 第六綴文,回綴文字,使成句義。 …… 第七參譯,參考兩土文字使無誤。第八刊定,刊削冗長定取句義。 …… 第九潤文,官於僧?南向設位,參詳潤色。 …… 僧?日日沐浴,三衣坐具,威儀整肅,所須受用悉從官給。 」 《大正藏》 49/2035/398 中至下。

[7] 見宋 / 贊甯《宋高僧傳》卷三 「 論 」 。《大正藏》 50/2061/724 下。

[8] 見宋 / 贊甯《宋高僧傳》卷三 「 論 」 。《大正藏》 50/2061/724 下。

[9] 見梁 / 僧佑《出三藏記集》卷十四 「 傳中 」 。《大正藏》 55/2145/101 下。

[10] 案:這是說梵語佛典在翻譯成漢文時之困難所在,共有五種喪失原意的缺點及三種不易翻譯之處。見東晉 / 道安《摩訶缽羅若波羅蜜經抄序》,收錄於梁 / 僧佑《出三藏記集》 「 序 」 卷八。《大正藏》 55/2145/52 中。

[11] 案:這是說梵語譯成漢語時,有五種情形不予意譯,而保留其原音(音譯)。見宋 / 法云《翻譯名義集》卷一 「 十種通號第一 」 。《大正藏》 54/2131/1057 下。

[12] 見唐 / 道宣《續高僧傳》卷二 「 譯經篇二·隋東都上林園翻經館沙門釋彥琮傳四 」 。《大正藏》 50/2060/439/ 上。

[13] 見《印光法師文鈔三編》卷二,第 524 頁。

[14] 黃子超 「 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靜平等覺經初印原序 」 ,見《淨土五經讀本》第 14 頁。

[15] 梅光羲 「 重印無量壽經五種原譯會集序 」 ,見《淨土五經讀本》第 15 頁。

[16] 見曹魏 / 康僧鎧譯《無量壽經》卷上。《大正藏》 12/360/268 下。

[17] 見宋 / 宗曉撰《樂邦文類》卷第三 「 大宋龍舒居士王虛中傳 」 : 「 國學進士王日休,字虛中。君自行之智,化他之悲,已見張於湖序文,茲不再述。公龍舒人,有《淨土文》,因以?號。其文盛行天下,修淨業者,莫不覽之。乾道中,廬陵李彥弼,染時疾垂革,棺槨已備。忽夢一人神清貌古,以手案摩肢體。弼驚問,答曰: 『 予龍舒居士也。 』 弼因以疾告,公曰: 『 汝起,食白粥即差矣。 』 又曰: 『 汝還記闕仲雅教汝捷徑否? 』 弼曰: 『 每日念佛不輟。 』 弼覺,因索白粥食之,病果愈。後見公畫像,儼如夢睹。弼敬重公,稱生死骨肉,遂遣子侄遠從其學。一日忽回,曰:居士於某夜講書罷,如常禮念。至三鼓,忽厲聲稱阿彌陀佛數聲,唱言: 『 佛來接我。 』 屹然立化。邦人此夜,有夢二青衣引公西行者。又三日前遍別道友,勉進淨業,有不復相見之語。噫,自非了唯心本性之道,達生死變化之數,不臻於是。或疑李之夢因想以成,弼曰: 『 其指白粥愈病,又安可欺哉。 』 時丞相益國公周(必大)睹君奇?,制?之贊曰: 『 皇皇然而無求,惕惕然而無憂。閔頹風之將墜,攬?善以同流。導之以仁義之原,誘之以寂滅之樂。 』 世知其有作,而莫識其無?,故中道奄然,而示人以真覺。李君謹願,無以報德,遂刊公像並事?以傳遠,自是廬陵家家供事之。後九年,盰眙軍有信士聶允迪,欽公景行超卓,宜以置之不朽,故勒石於報恩彌陀殿。至慶元四年,越有致政僉判曾公迅,覺世虛幻,清淨自居。仰止龍舒,志圖西邁。頃以兄宦遊得茲石刻,且欲人人思齊,因洊鋟木布於江浙。其善誘之心,誠與王君相表裏。(宗曉)一日扣公室,即蒙出示。因摭始末,用傳不朽云。 」 《大正藏》 47/1969/196/ 中。

舜案:王龍舒之傳又見宋 / 志磐撰《佛祖統紀》卷第二十八 「 淨土立教志第十二之三·往生公卿傳(居士附) 」 (《大正藏》 49/2035/284/ 上)、卷第四十七 「 法運通塞志第十七之十四 」 (《大正藏》 47/2035/428/ 下)、卷第五十三 「 歷代會要志第十九之三·西遊樂國 」 (《大正藏》 49/2035/469/ 下)。同一人一事竟然在同一書(且非淨土宗著作)中三次記載,可見王龍舒在宋代的影響之巨大。元 / 普度撰《廬山蓮宗寶鑒》 「 念佛正派卷第四·龍舒居士王虛中 」 全用《樂邦文類》之文,見《大正藏》 47/1973/326/ 下。

[18] 舜案:這裏所說王龍舒生年及世壽乃新考訂得者。王龍舒的世壽,有關傳記均不載,但也有線索可尋。張孝祥在《龍舒淨土文序》中談到他見到王龍舒的情形: 「 紹興辛巳秋,過家君於宣城,留兩月,始見其淨土文。 」 前文並稱王龍舒 「 年且六十,布衣蔬茹。 」 (《大正藏》 47/1970/251/ 下)紹興辛巳?紹興三十一年,西元 1161 年。 「 年且六十 」 的 「 且 」 是 「 將近、幾乎 」 的意思(宋 / 司馬光《資治通鑒·唐高祖武德五年》: 「 上晚年多內寵,小王且二十人。 」 胡三省注: 「 且者,將及未及之辭。 」 )。則在 1161 年時,王龍舒已經接近六十,年齡當在五十八到五十九之間。而據張孝祥的《於湖集》卷十五 「 龍舒淨土文序 」 , 「 年且六十 」 作 「 行年六十 」 (《於湖集》據四庫全書本,見《四庫全書》 1140/616/ 下)。那?,《於湖集》明確肯定了王龍舒 1161 年是六十歲。據此考訂, 1173 年去世時,王龍舒的年齡是七十二歲。則可推知王龍舒生年? 1102 年。

[19] 案:王龍舒在《大阿彌陀經序》自稱 「 校正 」 ,云: 「 其校正之法, …… 」 , 「 予每校正,必禱於觀音菩薩求冥助, …… 」 後人則於入藏時稱其? 「 校輯 」 。見《大正藏》 12/364/326 下至 327 中。

[20] 王龍舒《大阿彌陀經序》云: 「 始末三年而後畢。 」 見《大正藏》 12/364/327 上欄。其序作於 「 紹(舜案:原誤作 『 詔 』 )興壬午秋 」 , 「 紹興壬午 」 即紹興三十二年,西元 1162 年。

[21] 見《大正藏》 12/364/326/ 下欄。

[22] 見《大正藏》 12/364/326/ 下欄。

[23] 字曇晦,號妙喜。生於 1089 年,卒於 1163 年。屬宋代臨濟宗楊岐派,是著名的 「 看話禪 」 之倡導者。輯有《正法眼藏》。晚年,住徑山,四方道俗聞風而集,座下恒數千人。孝宗歸依之,並賜號 「 大慧禪師 」 。逝後,後人集其著述講說,彙編?《大慧普覺禪師語錄》三十卷、《大慧普覺禪師普說》五卷、《大慧普覺禪師宗門武庫》一卷、《大慧普覺禪師書》二卷,以及《法語》三卷等。

[24] 見《龍舒淨土文》卷十後附,原文作: 「 龍舒王虛中日休,博覽群書之餘,留心佛乘,以利人?己任,真火中蓮也。佛言:自未得度先度人者,菩薩發心。自覺已圓能覺他者,如來應世。予嘉其志,?題其後。若見自性之阿彌,即了唯心之淨土。未能如是,則虛中?此文,功不唐捐矣。庚辰八月二十日,書於劉景文懶窠雲。雙徑妙喜宗杲跋。 」 《大正藏》 47/1970/283/ 中。

[25] 案:此跋作於淳祐己酉,即淳祐九年,西元 1249 年。見《大正藏》 12/364/340/ 中。

[26] 案:引號內文字均引自蓮池大師《彌陀疏鈔》卷一之五十三頁正面,《雲棲法彙·釋經》第 917 頁。《雲棲法彙》用福建莆田廣化寺景印金陵刻經處本。

[27] 案:最近有韓福東、劉福州撰《魏源與佛教》一文,發表在《浙江佛教》 2000 年 4 期(總 32 期)上,結尾稱: 「 只是印老認?蓮池以王會本猶有不恰當處而不予流通,則有悖於事實。蓮池在其著作《彌陀疏鈔》中引用《無量壽經》處多采王會本,不僅如此,還曾明言:‘王氏所會,較之五譯簡易明顯,流通今世,利益甚大! 」 (第 157 頁)這是典型的 「 秀才認字認半邊 」 的治學方法。蓮池大師對王會本的態度要從整體上去把握,如果只是尋章摘句地截取片言隻語,不顧原意,甚至以此譏彈印光大師,只能暴露自己的不學。蓮池大師如何評價王會本,下文當敘。

[28] 見《彌陀疏鈔》卷一之五十三頁正面,《雲棲法彙·釋經》第 917 頁。

[29] 見《雲棲法彙·輯古·諸經日誦下》,第 1812 頁。

[30] 引文均見梅光羲《序》,《淨土五經讀本》 16 頁。

[31] 見《大正藏》 12/360/272 中至下。

[32] 見《大正藏》 12/364/337 上至中。

   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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